对制药企业的投资也是一样:市场认为Pharma比较稳定、可靠,但不太可能像Biotech那样大幅升值。
然而,就像许多范例一样,COVID-19疫情推翻这种逻辑。在诸如分散临床试验方面,风险等式发生了变化,缺乏这些试验能力的公司会被抛在后头。对COVID-19疫苗的研究让行业认识到,创新可能会很快发生,但流程不必完全一样。
硅谷银行(SVB)生命科学和医疗保健部负责人Nooman Haque认为:“当你退后看整个大局,制药公司和投资者好像突然都消失了。‘也许可以在不破坏任何东西的情况下,越来越快地完成这些工作’。纵观整个研发价值链,其实有很多工具可以加速的特定案例。”
SVB和数字健康咨询公司Rock health的数据显示,2021年,制药研发是风险投资的一个主要领域。Rock Health追踪了为支持制药研发的数字健康公司筹集的58亿美元,并指出这是他们追踪的资金中最高的类别。
SVB追踪到,支持美国和欧洲的制药研发工具资金高达为82亿美元,超过2020年的57亿美元。马萨诸塞州和北加利福尼亚州是美国计算生物学最热门的两个地区,这两个地区对计算生物学领域的投资相较之前增加了两倍多。
Deep Dive近期采访了Haque、Rock Health的首席运营官Megan Zweig、研究助理Adriana Krasniansky和投资者兼企业家Risa Stack,想要弄清这些融资趋势,了解风投机构(VC)为何突然对制药研发如此感兴趣。
临床试验正在发生变化
如上所述,COVID-19疫情是分散临床试验的主要推动力,各制药利益攸关方十年来一直试图启动这一试验。
从远程监控到数据分析和处理,再到定制的电信平台,远程试验为初创企业提供了很多机会。但临床试验领域的创新并不局限于远程操控。
Haque解释说:“文化或流程的改变会让人们开始思考‘我们还能做些什么?’药物试验过程不能再快了,除非更改流程。也许招募患者也可以完成得更快更好。但一旦想到招募,整个过程仍然是非常原始的。与二三十年前相比,并没有太大的不同。”
招募对制药企业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,尤其是招募能够准确反映更多人群的多样化研究小组,社会意识日益增长、系统性歧视的偏执更是加剧了这一挑战。
“我认为制药公司对解决这些不平等问题越来越有兴趣。他们知道从商业角度来看,要在更多样化的人群中测试疗效,要在能够反映治疗效果的人群中进行试验。”Zweig表示。
“现在确实很困难。这个国家有关医疗保健、分娩和医疗许可等所有信任问题都冒了出来。现在有一些平台,可以帮助接触我们接触患者、建立信任,为这些不怎么参与临床试验的人群创造机会。”
随着分散试验越来越普遍,患者也开始期望数字化参与能成为一种选择。
Krasniansky分析:“消费者,尤其是那些可能参与临床试验的人,他们与这个过程的关系就非同一般了。因此,在‘后COVID疫情’时代,与不同的试验进行匹配也和以前不一样。要参与其中,不断寻找最合适的研究。还要考虑如何使用不同的治疗方案,与专家合作,接触可能需要的治疗。”
与制药公司的远程合作
和其他人一样,在COVID-19疫情期间,制药研究人员必须学会远程合作,这不仅是因为制药公司也要居家办公,观察封控情况,还因为疫情是全球性。
根据Stack的观察,COVID-19疫情使得世界各地的实验室开始了新的合作。
“这些论文有近100名作者,因为他们其中一组可以分离出一种关键的病毒蛋白,而另一组可以制造小分子蛋白质。这些世界各地实验室的合作表明,他们可以合作生成数据。”
这一变化再次为初创企业提供机会,后者随后吸纳了可用的投资资金。他们正在研究这项技术,以期实现并顺利完成这种合作。
Zweig还提醒:“我们需要对基础设施进行更多的投资以及更深入的思考,才能使它们长期发挥作用。我如何看待互操作性?我如何看待与EHR的结合?我又是如何看待那些可以解决医生不足和人才短缺模式的呢?”
人工智能改变药物研发
2021年,制药研发中最重要的投资领域之一是将人工智能应用于药物研发。
“我看到科技投资者进入生物技术领域,投资那些专注于数据或建模新用途的公司,因为很长时间里他们一直在研究数据。”Stack说。
正在改变的一件事是,制药公司意识到可以利用已经存在的大量数据,比如从过去失败的试验中获得的数据,设计出提高试验效率的方法。
除此之外,Haque也指出,AI模拟和建模也可以缩短药物研发早期阶段的时间。
Haque表示:“在任何制药研发项目的开始阶段,最具挑战性的问题是,你知道你的目标,知道你想对身体的哪个部位或细胞产生影响,并且你需要有一个可以进行测试的工具库。”AI带来的改变是更快、更智能的计算,而不仅仅是根据传统的筛选数据库方式寻找想要的分子。Haque称,这虽然没法向生物化学家和药物开发人员提供完整的答案,但肯定是在验证阶段做了一些工作。
不过,这一领域的投资规模甚至可能被夸大,因为外包服务公司和小型制药、生物技术公司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。例如,一些开发新型计算技术的初创公司将其出售给制药公司,但也存在另一些AI公司,利用这些资产进军制药研发领域。
Big Pharma没有将这些新兴公司视为竞争对手,而是与它们建立一种共生关系:小公司承担早期风险,而Big Pharma要么与它们合作,要么在它们开发出有前途的治疗方法时收购它们。
“看待这个问题的一种方式是,随着制药公司内部研发预算的减少,它们几乎就像将研发外部化了一样。这一切都正在生物制药行业发生着,也是VC资金的流向。”Haque补充说。
而小型制药公司的崛起,本身也得益于新技术,为这个最终仍有些风险厌恶的行业注入了一种新的创新精神。
Stack认为,初创公司是真正的创业型公司。“实验室里的科学家经常会说,我有一个关于新化学或基因编辑新模式的伟大想法’。我想,如果你是制药公司的主管,你可能会说,这是个好主意,但它离得太远了。但在生物技术领域,真正的伟大想法应该是被允许的。”